上星期的台灣很『族群』,除了二二八事件59週年,還有高砂義勇隊紀念碑拆遷事件。
這一次的高砂義勇隊紀念碑拆遷事件,最最最原始的概念是泰雅人為了讓戰死南洋的祖先回到祖靈地,並紀念他們,而設立了紀念碑。而一群日本青年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有所感動,集資贊助了紀念碑的部份經費,泰雅人為感謝他們刻一個日文版的弔文。而高砂義勇隊到底是出自壓迫還是出自於榮譽,成了番外篇一,再因日文碑文的翻譯問題,觸動了台灣敏感的日領傷口,成了番外篇二。
詳細檢視兩件事都是種種因素造成,只是族群是最容易被引為歸納的因素
台灣是一個海島,除了傳說祖先來自大霸尖山的泰雅、來自玉山的布農、阿里山的鄒族、大武山的排灣魯凱族、日月潭的邵族外,其他族群的口述傳說都包含著是從海外移民來台的:阿美、卑南族傳說祖先從palapalayan(現今卑南溪口)上岸、部份平埔族從淡水河口上岸、西拉雅的祖先渡過惡劣海象的黑水溝、明鄭清初從閩粵來了河洛人、客家人、38年又再一批百萬人們遷入等。少少的2300萬人,有著至少25種文化,再加上海島資源有限,移民者本身客居他鄉為了生存下去的拼鬥精神,幾百年來族群間磨擦(山地原住民和平埔族、原住民和閩粵族群、閔粵之間、閩人之中的泉漳械鬥等)不間斷,恩怨情仇剪不斷理還亂。
這樣已經夠複雜了,又有台灣先後由荷蘭人、國姓爺、滿清、日本政府、國民黨、民進黨當政,官方為了建立有效控制台灣的秩序,各自用了強而有力的置入性行銷,將官方的文化價值觀加諸百姓,扣帽子、貼標籤、二分法等作為幾乎是擺平百姓的無敵絕招。這讓ㄚ凱想到 霧社的莫那努道紀念公園是以當政者的漢民族文化出發,看不到一絲當事人的塞德克亞族的角度。ㄚ凱頗嘆為觀止。
一直以來台灣百姓的思想被制約成了一言堂,只要想法和自己不同的都視為非我族群,加之排擠壓迫。但台灣存在著20多種族群,相對代表至少有著20多種價值觀,再怎麼合縱連橫也不可能縮成只有一元文化。如果現下轉換成允許多元文化併立:我尊重你的文化,你也尊重我的價值觀,不把自己的價值觀套在其他人上。每種文化都視為台灣文化的一部份,沒有主流,也沒孰優孰劣,缺一不可。這樣的思維或是可以為族群問題作解套,只是難度也相對很高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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